��,“我刚洗了水果”。
“还能有什么事,危重产妇呗。”徐正轩说完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紧接着却被徐正辕拉住了。 徐正轩不解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妹妹,只见她凑到耳边低声说道:“大过年的去会佳人,记得别空手啊。” 徐正轩挑了下眉,面色丝毫不变,抽手拍了拍徐正辕的脸:“你这本事要是用到正地方,就不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男朋友了。” “我有目标了,”徐正辕收回身子笑道,“上次那个钟警官不错,你帮我介绍啊。” 徐正轩知道他从没告诉过她钟瑜的名字,现在徐正辕却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钟警官”,信息来源不言自明了。 “眼光不错,”徐正轩也不生气,知道徐正辕只是图个嘴快,没别的意思,“不过我帮不了你。” “哟,这话说的,是帮不了还是不愿意啊,”徐正辕一把搂过她二哥的脖子,贴在他耳朵旁边说道,“咱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心有灵犀,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赶紧讨好我,要不我就去告状。” 徐正轩听完也凑到她耳边:“去吧,正好你上次喝多躺在大马路上的视频在我手机里太占地方,发到咱们家群里,让大家开开眼界。” “你!”徐正辕猛地推了他一把,愤怒地说道,“滚滚滚,去见你的小情人吧。” “什么小情人?”徐母正好端着一小盆车厘子出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徐正轩见状迅速地翻出一个塑料袋把所有的车厘子都倒了进去,然后塞进包里出了门。 身后传来徐正辕不满地叫声:“车厘子是我买的,凭什么给别人吃!” “越大越小气,你二哥给你买的东西还少吗?”徐母真是对这两人无语了,见面不到三分钟肯定掐架,一点儿兄妹和谐友爱的意思都没有,“他大过年的去医院难道空手去吗?哎,早知道要拿就多洗点儿了。” 徐正辕心想还“同事”,是同居好不好! 突然间她又想起了梁悦琳,哎,难道自己想多了?难道只是普通朋友?不行,有时间一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警队离徐正轩父母家不算太远,再加上路上没人没车非常通畅,他又急着见到他,几乎是卡着上限速在开,十五分钟就开到了地方。 “上车。”徐正轩放下车窗冲他招了招手。 钟瑜不明所以,但从能开车这点上看徐正轩应该是没喝酒。 “干什么?”钟瑜坐上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一脸茫然。 徐正轩看着夜色中眼神明亮的钟瑜,没来由地内心鼓噪、热血沸腾,一句“干//你”差点儿冲出口。 “家人里多,太吵了,正好你也不用值班,咱俩回家打游戏去。”徐正轩笑道。 钟瑜二话不说就掏出手机,一边转身去开车门一边大声说:“喂,林队,出任务是吧,我这就到。” 徐正轩一把拉住他胳膊,笑道:“哎,过分了啊,我特意跑来和你一起过年,还带了车厘子呢。” 钟瑜回头看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带的。”徐正轩示意他看后座。 钟瑜扭头一看,确实有个背包扔在后面。 “啊,打游戏而已,干嘛这么客气,”钟瑜假模假式地收起手机,笑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搞得我好像很贪心似的。” 徐正轩见他闹来闹去的样子心里简直痒死了,恨不得直接压在座位上就地法办。 徐正辕还想着介绍给她,哼,想得美,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钟瑜锁家里面,谁都不给看。 进门时还差五分钟十二点,外面的礼花像约好了一样轮翻开炸,映得屋子里五光十色的仿佛开了霓虹灯。 钟瑜进屋后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又打开电视,正赶上春晚主持人预告整点报时,舞台上一如继往地姹紫嫣红,从电视音乐到户外爆竹都是春节的标配。 “你在干嘛?”徐正轩见钟瑜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盯着电视。 “十二点报时的时候许愿特别灵,”钟瑜说着双手合什抱拳,“我还以为今年赶不上了呢,幸亏你带我回来了。” “当当当……”新一年的钟声从电视里传了出来,钟瑜赶紧闭上眼睛。 仿佛受到感应一般,窗外的礼花此刻绽放得更加浓烈,此起彼伏、声浪更迭,呐喊着冲上天空,璀璨的色彩黯淡了夜色,喧闹的声响掀翻了宁静,电视里的人们欢呼着庆祝新一年的到来——虽然年复一年地上演着相似的场景,可人就是这么奇怪,面对“告别”与“迎接”的交替总是充满激情,不知疲倦、不觉乏味、不厌其烦。 徐正轩走上前并肩站在钟瑜旁边,在最后两声钟声落下前认真地说道:“希望新的一年,我们都能勇往直前。” “干嘛这么文艺?”钟瑜一副牙酸样看着他,“一个拿枪、一个拿刀,还要勇往直前,你这新年愿望太猛了,听着都危险,还是不要带上我了。” “不是我非要带上你,”徐正轩用力地捏了一下钟瑜的肩头,又放开,“我先在心里打了个草稿,结果听见满天神佛说‘徐正轩你不能一个人向前跑,不能当独孤求败,你得找个人一起,这样才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以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好事儿从来都不落下你。 钟瑜:“……” 他觉得徐大夫瞎编的本事退步了,一点儿都不走心。 “大不了你勇往直前时穿个防弹衣什么的呗,”徐正轩拍了拍钟瑜的胸口,“你这胸肌也太单薄了,估计挡不住子弹。” “你以为总能碰上持枪的犯罪分子啊?涉枪的都要市局出马哪轮得到我?”钟瑜嘲笑了一下徐大夫电视剧看多了的想像力。 “高危职业,小心点儿总不是坏事。”徐正轩转身去拿包里的车厘子,然后拎到钟瑜面前晃了晃,“哥够意思吧,不但给你带好吃的,还跑来陪你过年,最重要的是连许愿都带上你,是不是特别感动?” 钟瑜抓过袋子捡出几颗吃进去:“感动,可以多玩几局。” “不急,先吃点儿东西。”徐正轩说着拦了下要去拿游戏机的钟瑜。 钟瑜以为他饿了,就说方文涛拿来的菜还有很多,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不吃那个,咱们煮饺子。”徐正轩说着打开冰箱,拿一袋速冻饺子来,“你们北方人不是除夕夜都要吃饺子吗,我特意买的。” 随着“白菜猪肉馅”跳入眼帘,钟瑜在心里默默念了句“宿命难逃”。 曾经,他想过以“春节期间不再吃饺子”的方式来纪念母亲,但真到执行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隆重又虔诚的仪式总是出现意外,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吃下去——比如单位的慰问年夜饭、比如来自某个长辈领导的关爱……,本以为南靖作为纯粹的南方没有吃饺子的习惯可以避免纠结,没想到依旧没躲开。 其实这种符号般的仪式说到底就是种执念,而且还是没什么意义的执念,“母亲”与“饺子”没有关联,吃与不吃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做到了也安抚不了内心的懊悔。 多么的无聊。 面对徐正轩“特意”的准备,他没法开口说“不吃”。 钟瑜看着他烧水、下饺子、拿醋、甚至连碗筷都摆好,心想这可能是上天的旨意吧。 不是说勇往直前吗?那这就算是第一步吧。 ☆、第二十六章 与家乡不同,这里的大年初一没有爆竹声,再加上前一晚玩到快三点,等钟瑜睁开眼睛时已是将近10点。 这个清醒过程是很艰难的,钟瑜感觉自己在半睡半醒中折腾了好久,一会儿觉得已经起床穿好衣服了,一会儿又觉得还躺在床上,像卡在一个梦境里出不来了,任凭怎么挣扎叫喊都脱离不了。 直到有人用力地把自己拉起来。 “你这是什么情况?做噩梦了?”徐正轩坐在床边,说着“啪啪”地在钟瑜脸上打了两下。 钟瑜好不容易从混沌的状态中爬出来,从脑袋到胃都非常不舒服,结果还没等缓缓就连挨了几巴掌。 “你干什么!”钟瑜怒目而视。 “我听见你哼哼唧唧的还以为怎么了呢,”徐正轩笑着又伸手在他脸上揉了揉,“我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估计你是做噩梦了。” “观察?观察什么?”钟瑜不明所以地问道。 “当然要观察了,万一你在做什么不可描述……”徐正轩话音未落就挨了钟瑜一踹,但这突然的变故并没阻止徐大夫继续开黄腔,“我怕突然出现吓到你,我是医生,知道受到惊吓的后果……。” 钟瑜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被徐大夫的厚脸皮打败了,面对揶揄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话题:“那请问,为什么要打我?” 徐正轩乐了,又凑过来说道:“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扇两巴掌,或者兜头泼点儿冷水什么的,我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打两下来得方便。” “徐大夫,”钟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谢谢你!” “不客气。”徐正轩逗他逗得正来劲,非常不想就此打住,但又怕把钟瑜闹急了,只能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 钟瑜见徐正轩终于要出去了,松了口气。 但不过一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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