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边表示学校的安全问题从来都是公安部门的重点工作,一边告诉大爷了解防拐防骗也是非常必要的,告诉他虽然现在小朋友都被看护得很好,但犯罪分子总是有各种套路让你中招,有明抢的也有暗害的,多了解些总归是有好处。
大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明白还了还不想听他说了,反正是从桌子上抓了张宣传单,然后留下个“不跟你废话了”的表情,转身走了。 钟瑜一脸无奈地看了看大爷离开的背景,正要感叹老年人真难沟通,忽然发现他走到不远处停在了赵哥面前,而且没一会儿两人就笑了起来,声音还挺大的,只见赵哥双手挥动着,一会儿虚空指指点点,一会儿又拍拍大爷的胳膊,零星飘来几句“课外班、家教”什么的,后来还引着大爷去另一张展台那里拿了本小册子,一边翻篇一边说着什么,惹得大爷频频点头。 原来不是大爷难沟通,是他自己水平不行,没勾起大爷聊天的欲望。 很快,校门口的私家车就多了起来。学校保安也跟着多了几位,有指挥停车的,有拿着防爆叉巡视安全的,有协助学生过马路的,一时间整条街道变得像个菜市场,拥挤又吵闹。 钟瑜被几个阿姨围着,七嘴八舌地问着各式问题,什么如果小孩子走丢了是不是要等24小时才能报案啊、什么人犯子是不是把拐来的孩子手脚打断啊、什么丢了的孩子是不是都找不回来了啊,当然了,在回答完专业的问题后必然还要接受“小伙子你哪里人啊、多大啊、有没有女朋友啊”此类熟悉的套话的洗礼。钟瑜牢记之前领导的教诲,全程保持春风抚面的笑容,一边尽职尽责地解答疑惑,一边细致耐心地回答私人问题——刘桐说现在大家已经熟练掌握投诉机制了,让他在服务群众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被投诉,否则年终奖金肯定没戏了。 第二天上午钟瑜又随小组去了一所初中,这次是在室内,先由小组负责人做了防拐防骗主题报告,一边说一边放着PPT,图文并貌,更加生动易懂,间或由钟瑜几个年轻的上台演示一番,惹得下面坐着的同学们欢笑阵阵,互动情况非常好。 中午回到省局的食堂简单吃了饭,估计领导们怕大家下午开会的时候直接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很贴心地给了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3点再开总结会议。 ☆、第五十四章 钟瑜没有午睡的习惯,躺在床上和徐正轩聊微信,旁边赵哥的呼噜打得正香,完全不受影响。 “下午开完会就没事儿了,我想回去。”钟瑜输入一行字。 “如果太晚就明天再回来,别太赶。”徐正轩答到。 钟瑜吃午饭的时候问了同行的几位姐姐什么时候走,她们说既然可以住到明天那就明天再回去,想晚上出去随便逛逛。钟瑜当然不想去,但考虑到来的时候是自己开车,如果单独行动可能不太好,就没好意思提出来。 徐正轩知道他为什么着急回来,他这个人虽然自己活的很糙,但有些方面仪式感特别强,可能是缺乏安全感吧,总需要外在的东西来强调归属。 于是安慰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自己也休息,不必急于一时。 钟瑜也明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立刻回去,哪怕是半夜到家都行,仿佛是一个执念,必须在24岁这天和徐正轩呆在一起,至于怎么过、吃什么、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在一起就行。 挂了电话后钟瑜开始查车票,晚上6点半左右有一班高铁,差不多2个小时的车程到南靖,算上堵车的话从省局到车站要一个小时,而从车站到家半个小时足够,所以,他应该能在9点前到家。 这个念头最终在会议结束后打败了他的脸皮,钟瑜罕见地主动和姐姐们商量说家里有事,想坐动车先回去,车子拜托她们自己开回去。 结果几位姐姐立刻就同意了,说一看他就是着急回去见女朋友,让他赶紧买票,车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毕竟哪有刑警不会开车的? 钟瑜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往火车站跑,也没给徐正轩打招呼,怕他觉得到家太晚而不让回来。 火车到南靖后他火速赶到出租车上车点,队伍排得老长,地下停车场又非常的闷热,一个巨大的电风扇悬在承重柱上拼命地吹,依然抵挡不住滚滚的热浪。 很快,钟瑜衬衫后面就被汗浸透了一片。 他对六月初就如此闷热非常不解,但当出租车开上地面的一瞬间就明白了——铺天盖地的雨水砸下来,连路面都快看不清了。 好大的雨。 钟瑜没带伞,出租车又开不进小区,照这个雨势等他进屋一定会被淋个透心凉。 一路上钟瑜都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让徐正轩出来接他。 下车,站在大门口店铺的雨搭下等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变小的趋势,决定还是给徐正轩打电话——衣服都好说,关键是鞋子进水特别麻烦。 但打了两个都没接,钟瑜想可能他没回来。 算了,跑回去吧。 雨可真大,钟瑜觉得在自己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全湿了。 多久进的单元门?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头一次觉得小区大门到家这么远,远到没有尽头。 进电梯,感觉头发、下巴、袖口、裤腿都在滴水,地上很快就形成一小滩水迹,钟瑜怕搞得到处都是,站在原地都没敢乱动。 开门,灯亮着,徐正轩的鞋子也放在门口。 原来他在家。 徐正轩听见开门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来了?”徐正见钟瑜全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的垫子上,吃惊地问道,又赶紧到卫生间拿了浴巾,把钟瑜裹了起来,“没带伞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看看,都湿透了。” “打了,你没接。”钟瑜头包在浴巾里,闷闷地说道。 徐正轩一愣,后反应过来可能是忘记把静音模式调回来了,刚刚又在看病例,没想起来手机的事儿,结果让宝贝挨浇了。 “怪我怪我,”徐正轩抓着毛巾擦钟瑜的头发,满脸歉意,“你也是,上火车的时候,不对,你决定要回来的时候就应该给我打电话的,这样我还能注意点天气和时间,下次不要这样了。” 钟瑜嗯嗯地答应着要往里走,但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裤子还在滴水,这样走进去地板就湿了。 他想了一下又开始脱裤子。 徐正轩赶紧拦住:“别管什么水了,在门口脱多冷啊,进卫生间去。” 钟瑜抬头看着他,身上冷嗖嗖的,心里却涌出一股燥热。 “你抱我过去吧。”钟瑜脱口而出。 徐正轩一下子就乐了,得,这是在撒娇呢。 还能怎么样?宠着呗,就算是累折了老腰也得抱啊。 但当他真把钟瑜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又开始后悔,真他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家伙看起来挺瘦的,怎么这么沉?钢筋铁骨吗?以后抱不动就得直接承认,否则一个步子没扎稳,或者一个咬牙没咬住,丢脸丢的更大,到时候两人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才真是什么情趣都没了。 放下时徐正轩忍不住吭了一声。 钟瑜听得清楚,忍住笑,凑到他耳边:“二哥,你得加强锻炼了,要不以后都干不了体力活儿了。” 徐正轩一把抓住钟瑜的腰:“激将法是吧,你等着。” 钟瑜咯咯地笑着,也不挣脱,就着紧挨着徐正轩的姿势开始解腰带——手是在腰上,眼睛却看着他,还收着下巴、眼光由下向上地看,嘴也不老实,舌尖慢慢地从抿着的唇里探出,舔了下,又快速地收回去。 徐正轩看他“表演”完这套动作松开了手:“快脱了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然后就退出了卫生间。 钟瑜呆在原地愣了有一分钟。 怎么回事?居然没勾引成功! 他愤愤地开始脱衣服,然后一边洗澡一边想哪里不对。难道徐大夫吃饱了?不对啊,最近他俩都挺忙的,有好几天没搞了。又或者他太累了,没兴趣?也不对啊,刚刚不是挺上道儿的吗?啊,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表现太做作了,让他尴尬了?靠,一定是因为这个,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文里写的东西,什么媚眼如丝、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欲推还就,都是放屁,害他白白浪费了时间。 等钟瑜洗干净出来才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束花。 为什么刚进门时没看到呢,因为这花样子有些奇怪。不是传统的玫瑰、百合之类的,而是像红豆一样的小珠珠,还有一些像菊花又不像、更像草的东西,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被几张牛皮纸包着,立在桌子一角。 里面插着一张小卡片:平安顺遂,生日快乐。 钟瑜鼻子有些酸酸的。 “你写的字吗?”钟瑜拿着卡片晃了晃,站在卧室门口问道,“还挺好看的。” 钟瑜洗完后没穿上衣,下身用浴巾围着,还特意卷地比较靠下,连人鱼线都露了出来。 作为薄脸皮资深代表人士,钟瑜觉得这次自己真是连下限都不要了。 徐正轩在看电脑上的文件,闻言抬头看了眼他,笑着说是的,谢谢夸奖,然后又接着看文件。 “不是说医生的字都是天书吗,你写这么工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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