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比较懒。但今时不同往日,徐大夫突然仁心附体,怎么看外卖重油重盐怎么不顺眼,家里的宝贝虽然体格强悍但内里娇弱,必须细心呵护。虽然技艺一般,但好在徐大夫学习能力强,一道菜基本做个两三次就能相当像样。当然了,为了不让失败品荼毒钟瑜,他都是跑回家去试验,搞得徐母一度怨他抽的哪门子邪风,浪费她的菜钱。
钟瑜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徐正轩的用心,再加上本来他就是个容易感动的人,以前是没人管,过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如今有个人润物细无声地照顾着自己,简直感动得快热泪盈眶了,要不是早就赤诚相见过了以及真没法走法律形式,他真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并满世界炫耀去。 这次外派钟瑜去了快一周,期间只给徐正轩打过一次电话,也没说在哪里,只知道是北面的一个小城市,挺远的,还抱怨有好多虫子,被咬了不少包。徐正轩现在也知道他们的规定了,不多问,只是照惯例叮嘱了一下注意安全云云,心里再怎么担心和想念到底也没说出来。 这期间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梁悦琳结婚了。 在钟瑜走的第二天徐正轩接到了她的电话,说话一如继往地温柔,语气慢慢地,带着点儿轻柔,和之前谈恋爱时一模一样。 徐正轩没打算去参加她的婚礼,但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的,于是他选了一件礼物,把梁悦琳约了出来。 小半年没见,她瘦了一些,但人看上去更加干练有精神了,果然爱情使人焕新。 “祝你新婚快乐,”徐正轩说着把东西推了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梁悦琳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打开纸袋子——是一个永生花的摆件。 “一生只爱一个人,你这个东西寓意很深刻嘛。”梁悦琳笑道。 “里面的小熊挺可爱的,估计你会喜欢,”徐正轩给面前的杯子倒上茶,推给梁悦琳,“广告词就是个噱头,不必太在意。” 梁悦琳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以为你会带他一起来。”她撩了下头发,装作随口一说。 “哦,他出任务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怎么,想见他?”徐正轩觉得梁悦琳知道的可能性很大,便也没想藏着掖着,干脆直接就承认了。 梁悦琳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想起来上次在你家时你那紧张的样子,以为会带着他一起来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下次你再回来时告诉我,我们请你们吃饭。” 徐正轩知道以梁悦琳的性格和心思肯定早就猜到了,但这一点是不是她迅速提出分手的关键他并不清楚,可能是对他明明喜欢男的却和自己纠缠三年的痛恨,也可能是对他长久以来冷淡的难以忍受,更有可能是她自己不喜欢了、厌倦了,但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并且在不到半年内就选择了结婚,徐正轩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梁悦琳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段感情结束的理由,这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也是她最擅长的惩罚手段。 她总是能一眼看穿问题所在,然后给予精准打击。 当晚徐正轩回到家吃饭才知道原来家里人已经知道梁悦琳结婚的事了,徐母还有些生气,觉得对方和自己儿子谈了三年恋爱都没个结果,却在分手后半年不到就结婚,明显是在耍人。 消息是徐正宇说的,他今早上班的时候领导就在电梯里和他提了,言语之间似乎还有点儿遗憾,只是不知道有几分真情实感。他觉得自己弟弟没能抓住机会转正是人家看不上他,本来还能以工作忙为借口搪塞一下,可如今人家不但甩了他,还迅速结婚,明显就是在打耳光,也就是当妈的滤镜太厚,看什么都是自家孩子好、自家孩子吃了亏,却看不到地位和财力的悬殊,再这样自欺欺人地想下去只会让人家笑话。 徐母被大儿子一顿抢白心里老大不乐意,忍不住又催促着徐正轩赶紧去找个女朋友,年纪也不小了还单身晃荡着,不为爹妈着想也不为自己着想,以后年纪更大了想找都找不到人。 偏巧徐正辕没在家,也没人把火力往旁边引引,全家人逮着机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听得徐正轩头疼,心里又想着钟瑜在外出任务的安全,一顿饭吃的是无比心烦,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借口医院有事儿就跑了出来。 徐母也知道他是不想听自己唠叨,但又清楚这个儿子脾气极倔,说又说不听,只能任他躲出去。 这次的事情导致接下来的几天里徐正轩都心情不佳,实习生们也看出来了,玩闹劲儿都收敛了很多——万幸工作时都戴着口罩,否则那些患者都要被医生的黑脸给吓到。 沈天明看出他心情不好了,猜想一方面是钟瑜出任务没人陪了,另一方面应该家里人因为梁悦琳结婚的事又给了他压力,但世界上总是有些问题是无解的,他也帮不上忙,又无力开导,无法,只能连着郑晓扬一起找他喝了几顿酒,就算是宽慰吧。 徐正轩喝酒一般都会控制量,但今天的局有点儿特别,是郑晓扬为了课题的事儿请老师吃饭——他和沈天明都是被拉去充场面的,没办法,别看这是位女教授,但面善心狠,尤其喜欢喝酒,若是不陪好了指不定在背后使什么坏呢。 本来喝就喝了,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出力,但糟就糟在这位教授也带两了两个人去——两位女生,应该是郑晓扬下一届的。其中一位有点儿看上徐正轩的意思,全程集中火力攻他一人。这姑娘也放得开,酒量也惊人,坐在徐正轩旁边是频频“明”送秋波,时不时地还来点儿肢体接触,完全不顾桌上其他人的眼光。 徐正轩心里不乐意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再难堪也要给郑晓扬面子,不就是牺牲色相吗,又没让他和她上床,怎么就不能忍了? 就这样,等饭局结束的时候徐正轩已经明显喝多。 郑晓扬忙着找车安排老师,也没顾得上看徐正轩,等把人都送走了才想起来他,去问也喝多了正晕乎乎的沈天明,说不知道,打电话吧,一直没人接。郑晓扬本来酒量就很差,两杯下肚能撑到现在给大家找车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现在找不到人了有点儿着急,但脑子又不甚清醒,问了一圈儿终于被另一个同来的师妹告知已经上车走了,遂没再追问。 徐正轩坐在那个女孩叫的专车里,酒精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随着车子开起来摇晃得他直想吐。 “师兄,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女孩甜腻的声音响起。 徐正轩眉头紧皱,强撑着意志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女孩仿佛毫不介意他的拒绝,抬头对司机报了一串地址,徐正轩很意外,那居然真就是他家。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所以早就问了郑师兄,怎么样,我聪明吧,”女孩笑道,“师兄放心,我把你送上去就走,不会打扰你的。” 徐正轩怕自己一开口吐出来,说了句“谢谢”便没再说话。 电话扔在后座椅上,屏幕亮了,显示来电“钟瑜”,女孩扫了一眼,伸手调成了静音。 电话断了——未接来电(5)。 吃饭的地方离家实在是远,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一路上女孩倒是也没怎么和他说话,只是偶尔问他要不要喝口水什么的。 徐正轩醉归醉,理智还在,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能表现出不礼貌的态度来,所以也都客气地做了回应。 到家,下车。 打开车门,风吹上来,整个人脚一沾地差点儿跌倒。 女孩先他一步过来,及时扶住了。 徐正轩缓缓劲儿,道了声谢谢。 女孩执意要送上楼,说不差这一步了,看他进门就行,而且回去后万一老师问起来她也好回答。 “师兄放心,就算是知道了你的家门我也不会乱说的。”女孩说着上前一步打开了单元门,然后推着门等他进去。 徐正轩无奈,只能随着她上去。 到了门口,掏钥匙,好不容易插进锁眼,刚要拧,门从里面打开了。 钟瑜满脸的高兴劲儿瞬间僵住了。 女孩没想到屋子里有人,一时也有些惊讶。 徐正轩也愣住了,不是别的,而是钟瑜的样子。 他居然剃了个寸头! 那个刚洗完澡、头发会柔顺地垂在眉头的小男孩儿哪儿去了? 那个刚睡醒、头发毛躁炸起支在头顶的软萌小男孩儿哪去了? 现在这个仿佛街头不良少年、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臭小子是谁! 等等,他为什么惊讶?难道应该惊讶的不是我吗? 徐正轩抬脚要进门,结果绊到了玄关处的拖鞋。 女孩和钟瑜同时伸手扶住。 下一秒,钟瑜拉开了她。 “谢谢,我来吧。”钟瑜双手用力,把徐正轩拉进屋里。 “你哥哥喝多了,一会儿给他喝杯蜂蜜水,“女孩笑道,又伸出手来,“这是他的手机。” 钟瑜接过手机,丢向沙发,然后抬头看着他:“谢谢。” “不用谢谢,没想到师兄会喝多,看来下次吃饭我要多替他挡挡了,要不他这身形,我一个人扶还真有点儿费劲儿呢,”女孩站在门口笑道,“行,家里有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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