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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我们是伴侣,是平等的……。
  钟瑜本来就没对同性恋有太深入的思考,一是他这个人比较单纯,想不了复杂的东西,二是他比较胆小,怕想多了、想深了会陷入绝望,如果无法定位自己的社会属性和角色,别说谈恋爱了,估计连正常生活下去都难。
  “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钟瑜喝得晕乎乎的,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而之前的某些想法一直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干脆问出来。
  徐正轩先去洗漱了,看时间还早就在一旁列出行清单,听见钟瑜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就当他是喝多了,开始思考人生了。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徐正轩头都没抬地答道。
  “你叫我什么?”钟瑜继续哼哼地问道。
  这次徐正轩抬头看他了,觉得看来是真喝多了,平时哪见他问这些肉麻的废话,于是花了三秒思考了一下:“宝贝?”
  钟瑜费劲地也花了三秒思考了一下,似乎这个算是叫的比较多的了,更多的时候什么都不叫,就是省略主语那种。
  “你怎么不叫我老婆?”钟瑜从沙发坐了起来,看着他。
  “你也不叫我老公啊。”徐正轩快笑出来了,这是什么傻问题。
  “老公。”钟瑜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徐正轩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听钟瑜这么叫他,这家伙平时也是“哎、喂、哥、徐大夫”地乱叫,偶尔兴致到了会叫上一句“二哥”,但这么直接粗暴又肉麻地称呼自己“老公”真是让人意外,就像那些网络上娇滴滴的小男孩儿,撒着娇、卖着萌,哼唧唧地喊上几句,也许有人喜欢,但他有些受不了——太刻意了。
  “宝贝。”徐正轩放下笔,很温柔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是老婆?”钟瑜不依不饶。
  “那是女性专用的,”徐正轩说道,“别人怎么定义这个词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你就是你,不是两性关系里女朋友和妻子的替代品,我也不是丈夫的角色,我们和那些异性恋组成的家庭有区别也没区别。也许会有类似于夫妻的分工,但那一定是基于性格特点,而不应该、也不能是因为必须要以男女定义,所以,你不是我老婆,是我的宝贝。”
  钟瑜叹了口气,心想徐老师又开始阐述人生哲理了,先把他灌得迷迷糊糊的暗示自己要反思,然后再打个强心针让自己要有信心,最后升华主题,说两个人要携手并肩、恩爱和谐……越来越有谈判专家的潜力了。
  “少看点儿抖音,好多都是演的,我可不想你变成那样。”徐正轩重新开始收拾东西,打包行李箱这种事钟瑜做的话就是所有的东西一股脑赛进去,当然了,依他的性子可能“所有的东西”也不过就是手机和一两件换的衣服——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只拿一个手机。
  早上8点的飞机,钟瑜4点就醒了,明明快12点才睡,可就是一点儿都不困,整个人超级兴奋,觉得正在经历一件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大事,仿佛这件大事做好了他就成了英雄,值得炫耀的那种。
  徐正轩也看出来钟瑜的高兴了,话也多了、动作也快了、脾气也急了,一直叨叨着,一会儿说早点儿出门,怕路上堵车耽误了飞机,一会儿又开始给他讲自己老家的事儿,什么烧烤啊、冷面啊、啤酒啊,东拉西扯地说个没完,徐正轩只是频频点头,时不时还要回应几句,表示自己有认真听。
  就像一个第一次出门旅行的小孩子,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算上经停要飞将近5个半小时,八千里云月,无尽的爱情。
  在机场出口一眼就看到了姐夫韩广,钟瑜冲他招招手,然后拉着徐正轩就走了过去。
  徐正轩心里一动,觉得钟瑜可能是因为太兴奋而忘记了场合,但他也仅仅是犹豫了几秒,并没有挣脱开手。
  “都说了不用接,又不是不认识路。”钟瑜觉得姐姐搞的太正式了,就因为之前说徐大夫也会来,她就紧张起来,又说要去接又说要安排住店的,还怪他通知的太晚,说什么现在是暑期,好的酒店都不好订,到时候招待不周惹人家笑话。
  “又不是为了接你,这不是还有贵客嘛。”韩广笑道,然后和徐正轩握手互报了姓名,又寒暄了两句,领着两人上了车。
  钟瑜特意跟着徐正轩坐在后面,一路上自动充当导游,哪里好玩、哪家店好吃、哪个地方又变了样子,又抱怨时间太短不能全都去一遍,后来估计是韩广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搭话说以后再来嘛,不必搞得太累,没看到的地方下次再去。
  徐正轩只是笑,然后在下面悄悄地牵住了钟瑜的手。
  他们先到钟宁家,进门时小宝宝正好睡醒了正躺在床上蹬腿玩儿,钟瑜禁不住小小地惊呼一声,把背包丢在地上就跑到了婴儿床旁边。
  “哎,你没洗手不要摸,”徐正轩站在后面小声地提醒道,“别离太近。”
  钟瑜“哦哦哦哦”地应和着,往后退了退,然后回头看着他笑道:“快来看看,好可爱啊,比之前照片上看到的好看多了啊。”
  钟宁伸手在钟瑜肩膀上拍了一下,嗔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明明一直很好看好不好?”
  钟瑜嗤笑道:“得了吧,徐大夫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像小老头儿,你怎么就是例外了?不信你看看姐夫给我传的照片,就算是亲妈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徐正轩随即对上钟宁的目光,尴尬到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回去。
  “你小子懂什么,”韩广知道他们姐弟一向这样,也不在意,“这叫初为父母的慈爱滤镜,等你有自己的孩子就知道了,到时候只会比你姐夸的更狠。”
  钟瑜闻言回头去看徐正轩——自己的孩子,敏感的话题。
  徐正轩看上去没什么异样,而是走到小床旁停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红包放在了床尾。
  钟宁看到连忙过去制止:“哎呀,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
  钟瑜反应更快,一把拦住他姐,顺手把红包塞进了被子下面:“怎么说也是长辈吧,人生的初次见面怎么可能空手?我的也在里面,不许嫌少啊,”说完又转头看着小宝宝,“快点儿长大,以后舅舅罩着你哈。”
  “别客气了,一点儿心意,”徐正轩笑道,“我这次冒昧地跟着钟瑜回来其实也是打扰你们了,你要是不收下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钟宁见状也不好再推托,只能连声说“太客气了,”又表示早就听钟瑜说过徐大夫是个特别亲切随和的人,他在南靖没少受到你的帮助,所以特别感谢。这次能来也是机会难得,别说什么打扰的话,自己还在坐月子不能出门,没法陪,让韩广和钟瑜陪他到处走走,千万别见外。
  两人坐了一会儿钟父就来了电话,说已经订了饭店,让他们直接过去。
  徐正轩来之前想到了一定会见到钟瑜的父亲,以及后来到他家的田阿姨,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还是紧张起来。钟宁虽然是姐姐,但毕竟是年轻人,无论她是否知情、无论她是否同意,他都做到平静地对待。可钟瑜的父亲就不一样了,那是长辈,是真正的“见家长”,从常理来说这是确定人生大事时非常重要的环节——父母的态度决定了未来的走向。
  徐正轩也知道自己想的有点儿多,听钟瑜的意思是家里没人知道他的取向,对徐正轩的了解也仅仅是住在一起的朋友,人特别好,对他照顾有加,这次只是来玩的。这个前提其实决定了他并不需要紧张什么,甚至很可能钟父都不会和自己具体聊什么,最多说几句客气的话,喝两杯酒就过去了。
  钟瑜就神经大条多了,根本没想到徐正轩和自己的亲戚一起吃饭意味着什么,所以当大家到齐时他只是指着徐正轩介绍了一句“我朋友,合租”就没再说其他的,搞得有些亲戚还以为他是个来蹭饭的闲人,除了看上去挺斯文、挺有涵养的再没兴趣了解更多,都集中火力对钟瑜问东问西了。
  一顿饭下来,钟瑜收获了“什么时候找对象、别找南方姑娘娇气、南靖是不是热死了、去台湾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我们去旅游就去找你……”等若干问题和承诺,钟瑜老好人做到底,面对所有的问题都是“好好好、行行行、来来来”,倒是把各位哄得乐呵。
  钟父是个不擅言辞的人,席间添酒上菜、招呼客人的事儿多是田阿姨在张罗,包括和徐正轩的寒暄也主要是她在问,干什么工作、和钟瑜相处的怎么样……田阿姨没问太私人的事儿,只有在得知是妇产科医生时接着话题往下聊了几句,态度热情又有分寸。
  饭局结束后钟父亲让他们赶紧回酒店休息,自家人不要在意礼节,明天再过来。钟瑜也没让韩广送,说住的地方离的很近,和徐正轩走着回去就行,权当是散步了。

  ☆、第五十六章

  晚上到家时已经2点多,屋内漆黑一片,隐约能听见徐正轩的呼吸声。
  钟瑜洗澡时放了超级多的淋浴露,可还是觉得有味道,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到自己房间睡觉——这两个月都在徐正轩的卧室睡,枕头、被子都不在,但过去拿的话又怕吵醒他,想着就这样将就一晚上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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